罗伯特·印第安纳用戈坦钢制成的〈从一到零〉(1980至2002年),由沃丁顿库斯托画廊在弗里兹雕塑展中推出,是印第安纳1980年就构思出来的一组十个数字的雕塑,原本是想做成一系列八英尺高的大型彩色铝雕塑。这位集版画、油画和雕塑专长于一身的美国艺术家,后来创作了好几个〈数字〉 (Numbers)雕塑系列,每组的尺寸和表面材质都不同,包括这件戈坦钢的〈从一到零〉。
All Images © Morgan Art Foundation Ltd. Artists Rights Society (ARS), New York, DACS, London 2019.
这个巨作可说是艺术家长久以来着迷于数字的力量的一个经典。数字的象征性和造型是印第安纳作品中最重要的、最具代表性的一个命题之一。印第安纳孩提时期经常搬家,十七岁时便已经住过二十一个不同的家,他认为这就是他对于数字痴迷的原因之一。
印第安纳把数字看得这么重要,是在于它们被不同的文化所理解、放诸四海皆通的特性,但是数字和艺术家的交集也是个人的。例如“二”这个数字在印第安纳有特别的意义,他这么说:
“二就是和我自己很贴近的数字。我从前住的工作室,也是我这辈子在纽约住过最久的地方,就是春泉街二号,包厘街街口。爱情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,非得有两个人,而爱情一直是我最注入心力的一件事。”
讲座由国立美国艺术博物馆(National Museum of American Art)赞助,于1984年5月3日“木作:罗伯特·印第安纳的建构”(Wood Works: Constructions by Robert Indiana)展览期间举行(史密森尼学会美国艺术档案库)
戈坦钢又名耐候钢,会根据周围环境风化生成氧化层,氧化层受到天气影响会持续再生,最后呈现出浑厚丝绒般锈色的外观。
印第安纳受美国19世纪中期流行的叙事性意象传统启发,将生命周期描绘为“人的年龄”,用特定数字表示,出生为一、童年为二、青春期到成年是三到六,老年是七到九,最后死亡归零。
如《artnet 新闻》编辑哈维尔·派斯(Javier Pes)所述:“罗伯特·印第安纳用巨大的数字构成的圆圈,为生命的循环轮转下了不同的定义。巨大的“一”表达的是出生,而“零”可以是天空中这个巨大的画室,有无限的可能。他过世之后,官司打得如火如荼,掩盖了他留给我们的艺术和哲理,能这样再一次思考他的艺术可说是让人耳目一新。〈从一到零〉是一个在伦敦都心邂逅原汁原味的印第安纳的机会。有什么理由能教人不爱?”